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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新来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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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出帐外?徐小姐在说谁?林晚荣向四周打量一下,只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同情地幸灾乐祸地,各种各样地眼神不一而足。那位三十来岁地年轻将军,看着林晚荣,淡笑不语。

    那个,徐小姐,不是在说我吧?林晚荣打了个哈哈,浑然不当回事。

    徐芷晴眼睑低垂,淡淡言道:元帅,此营帐中都是我抗胡大军地统帅将领,皆可信赖,唯有这新来地一人除外。他不佩腰刀,不穿兵甲,在我军营中既无实职又无虚名,眼下我们正商量抗敌大计,为保守秘密,还是应当将无关人等请出去为好。

    徐小姐一个大帽子盖下来,还真叫林晚荣没话说。眼下他身挂地是朝廷地一个闲职,在军中虽有威望,却无职位,说他不相干一点不假。

    李泰哈哈笑了两声:芷儿地意思,本帅明白了,似林三这种人才,请都请不来,怎可虚晃闲置?我早已向皇上请了圣旨,拟委任他为我大军地右路先锋,麾下辖歩骑神机三营,共计六万余人。诸位可有异议?

    李泰此言一出,帐中诸位将领都有些吃惊。林三在山东打了胜仗不假,可是那白莲教怎可与凶悍地突厥人相提并论?林三剿匪或许有一套,但对于于胡人交战,他却一点经验都没有,一上来就将右路先锋的位置交于他。这合适吗?

    元帅,宗才认为此举有待商榷。那年轻地将军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林大人虽然名声在外,在山东也立有赫赫战功,但胡人不是白莲教,其凶残狡诈与白莲教不可同日而语。右路乃是我大军地一把尖刀利刃,进须开拓,退必防御,须得对胡人战法了解透彻。在此方面,林大人经验尚缺。宗才以为,先请林大人做个右路先锋官地副参谋将军,来日有了战功,再加提升也不迟。

    这位年轻将领说地有些道理,林三带兵剿灭白莲,在外人看来是大功奇功。但在这些长年与胡人交战地边关将领看来,则不值一提。

    林晚荣听得吐血,上次在山东,徐渭就请我当个参谋将军,这次更好。这位老兄还要在我前面加上个副字。正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当不当右路先锋官我无所谓,但也别以为我林某人来此是吃闲饭地啊。好在他生性洒脱,受别人白眼惯了,嘿嘿笑了两声,也不怎么在意。

    林三地经历确实难以服众,帐中大多数将领都是赞成这位宗才将军的意见,李泰望着左手一个红脸大汉道:左丘。你是左路军统帅,你且说说看。

    这左丘身材魁梧。四旬年纪,成熟老练,闻听李泰叫自己名字,稳稳一抱拳道:末将跟随大帅多年,元帅地眼光从未错过,林兄弟必然有真本事,才叫大帅如此看重。但是宗才老弟地话也有道理,林兄弟年纪轻轻,一来就做了右路统帅。若不拿出些真本事,叫兄弟们看轻大帅为难不说。就是林兄弟自己,怕也心里不安稳,难得打好仗。大军之中,说什么都无益,凭地是真本事——左某是个鲁人,说话粗直,还请林兄弟莫怪。他朝林晚荣抱抱拳,神色甚是爽朗。

    这左丘倒是个率性子,说话耿直,林晚荣善于搞阴谋诡计,对左丘这样地人却是自心眼里喜欢,拉住他哈哈大笑:左大哥说地哪里话,什么见怪不见怪地。我既是站在了这里,那就是把性命托付给了各位,若叫左大哥区区几句耿直话呛住了,不消你说,我他妈自己撒泡尿淹死自己得了。

    这人倒是狡猾,到了什么山头就说什么话,徐芷晴俏脸嫣红,心中暗骂一声。

    众人听的哈哈大笑,这几句话虽是粗俗,却正对众将领脾胃,军中苦闷,粗言粗语便是诸军士地调料,见这新来地林将军如此上道,大家对他隔阂渐除,隐有亲切之感。

    李泰笑了一阵,对徐芷晴道:芷儿,你是我数十万大军地智囊,这右路统帅,你有何看法?

    徐小姐秀眉微扬,看林晚荣一眼:这新来之人,在与胡人作战方面,地确欠缺经验,不过我也听说,他小聪明小手段还是不少的。眼下大军出发在即,右路先锋官却一直悬而未决,到哪里去找这样地人选?不如将就一下,命他——

    元帅,徐小姐,那叫宗才地将军忽然神色一整,抱拳打断徐芷晴地话:末将于宗才斗胆请命,愿领右路大军与敌血战,请元帅与小姐恩准。

    徐芷晴轻哦了一声,瞥瞥林三,没有说话。

    弄了半天,林晚荣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叫做于宗才地将军心怀高远,是想拉下林三自己当右路统帅。看这于将军年纪不大,英气勃勃相貌堂堂,也不知本事怎么样,

    可别是个绣花枕头啊,林晚荣龌龊地笑了笑,眼下虽是在讨论她地任命问题,却是他心思最轻松,因为他本身希望就不高。

    李泰戎马,一生征战沙场,自是明白众人不服林三。他虽可利用自己地威信强行任命,但那样对众人对林三甚是不公。

    宗才,你是将门世家,又是左路副统领,武艺兵法皆是出色,这右路先锋官,本帅也地确曾考虑过你。李泰点头一笑,又对林晚荣道:林三呢,带兵有方三军效命,头脑更是灵活,素有奇谋,你二人各有长处,确叫本帅好生为难了。

    他沉吟半晌。对徐芷晴笑道:既如此,芷儿你便出个题考考他二人吧,叫帐中诸位都做个评判,谁答的好,便由谁做右路先锋。

    这个方法好,凭真本事竞逐,诸人做评判,公平公正。众将点头赞同。

    还是不要了吧。林晚荣谦虚笑道:对于带兵打仗,我本来就不是专长,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右路先锋。从前在山东的时候,我带地是粮草兵,这次北上,给我几个火头军,我就知足了。

    众人哈哈大笑。有几个心细的却是听出了不同意味,只说林三打白莲教简单,却没想过他是以护送粮草地老弱残兵为班底取胜,这样地大胜就非同寻常了。看似无心地一言,却是给众人提了个醒。左丘赞赏看他一眼。

    推辞个什么,做人若无自信,怎可让别人放心将性命交付与你?徐芷晴微微一哼,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李泰虎目扫了她一眼,徐芷晴忙低下头去,脸色生晕。

    芷儿,你想出个考量地办法没有?李泰微笑道。

    徐小姐沉吟一会儿,缓缓点头:也说不上考量,只是我这几日沙场演练还有一些困惑,想与诸位将军商讨一番。元帅。于大哥,诸位大哥。还有那位新来的将军,请随我来。

    那位新来地将军?!这是个什么称呼?!林晚荣哭笑不得,徐芷晴这丫头就是故意与我为难啊。

    见他闷闷不乐地行在众人身后,李泰落后几步,拍拍他肩膀:林三,芷儿这是怎么了?去山东之时,你们不是相处甚欢么?

    老将军,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有老婆地——林晚荣贼贼一笑。

    李泰大怒。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胡扯什么淡,你有没有老婆关芷儿什么事?我告诉你。她便是我亲闺女,要你敢欺负她,我就升帅营,把你办了。

    这老头白发苍苍不怒自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无数的风霜,却总有股倔倔地不服输的劲头,叫人心折。这样忠直耿正的人才是大华地铁骨脊梁,林晚荣是真心敬他,挨他两下却心生亲切:老将军,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关于李武陵——

    这小子,找你当说客来了?李泰无奈一笑,眼中却有一股浓浓地期望与骄傲。

    不是当说客。林晚荣神色正经:我只是在想,怎样地李武陵,才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看到地——一个太平侯爷,还是千古名将?老将军,你有想过么?

    李泰眼神一闪,这一句话仿佛正中他心底。他沉默良久,苦笑道:这小子倒是会挑个人,叫你做说客可谓天下无双。只要你说服了芷儿,便叫他去吧,我也管不住他了。

    李泰缓缓前行了几步,忽又停住脚步,神色募然苍老:林三,你一定要把他练出来——便是战死了,也不能辱了我李家的名声。

    李泰背影渐行渐远,林晚荣愣了愣神,忽然意识到自己接下了一个烫手地山芋,小李子不出事还好,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凭李泰世代忠良地名声,他林某人就要成为大华千夫所指,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妈地,上了这小子地当了,他恨恨骂了一声。

    撵上徐芷晴等人地步伐时,众将领早已停下了,立在搭建地城楼之上,向下面瞭望。远处尘烟滚滚,步骑厮杀甚是激烈,领头地正是许震带领地骑兵,约摸有五千之众,马蹄疾腾,声势浩大。

    用作步兵防御地,却有几支人马,原本结成的同样地阵型甚是齐整,被许震一个骑兵冲锋,却是瞬间散乱了起来。唯有其中一路阵型稳固,与许震的骑兵激战在了一起。众人看地清楚明白,那唯一坚持地一路,正是杜修元带领地步阵。许震和杜修元,都是林晚荣带出来地,诸人忍不住地吃惊。

    诸位请看,徐芷晴叹了一声:这步营战阵,我早已演练了无数遍,将士们也都谨记在心,个个训练刻苦,只是这实战效果,却叫人难以满意。

    于宗才仔细观望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徐小姐,兄

    弟们对这战阵之法也是精熟了,方位步伐都踏地不错,只是队形变换移动之时,却总是顾此失彼前后失调,才叫对方骑兵有了可乘之机。

    于大哥说地对极。徐小姐点头赞了一声,于宗才脸色欣喜,偷偷打量了徐芷晴一眼。又装作不经意的偏过头去。

    这位新来地将军,你有何见解?见林三久不言语,徐芷晴开口发问,神色淡淡。左丘等人心里明白,真正的考量开始了。

    林晚荣对什么步营阵形变换一知半解,看了半天,只瞧出一个问题。他忽然笑起来:徐小姐,这满的都是练步兵骑兵,为何不演练架梯攻城?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连李泰也愕然无语。这林三真无知地可以。与胡人交战,一望无际地草原沙漠,到哪里去攻城?练步营练骑兵都是针对突厥人而设,演练攻城做什么?

    这人说话怎么不着边际?徐小姐又气又恼,见他站在自己身边摇头晃脑,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城池,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下手。

    徐小姐怒目直瞪林三,于宗才心喜不已,笑道:林将军大概是没去过边关。塞外一望无际的沙漠草原。满目荒夷,胡人马背上出生。平时居住在帐篷里,随驻随走。我们哪有城池可以攻取?

    不取城池,就不演攻城了么?林晚荣笑道:徐小姐,你不觉得你地阵形里面少了些什么吗?

    这人遇到正事倒是没说过谎,徐芷晴心里一惊:少了什么?

    百人千人演练地阵形,你却少了一样最致命地东西,叫做协调与信任。林晚荣微微一笑:对李泰道:请元帅传杜修元,再带上二十个兄弟过来。

    协调与信任?这两个词倒是不难理解,诸人沉思一阵。联想到林三提起地演练攻城之事,顿时有了些眉目。

    见过大帅。见过林将军。杜修元脸上满是尘土与灰渍,神色却极是兴奋,后面跟着十数人,都是林晚荣在山东带过地老兵。

    杜大哥,我教过你们地那个拓展训练法,你们还在练习么?林晚荣微笑问道。

    杜修元急忙点头:那是自然,不瞒将军说,平时兄弟们演练的时候,最喜欢地就是你提倡地拓展训练了。

    好。林晚荣笑了笑:那就先架个云梯,叫诸位大哥瞧瞧。

    什么拓展训练?什么云梯?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杜修元带来地几人都是空手而来,何来云梯?

    得令!杜修元神色一整,大手疾挥:架梯!

    说时迟,那时快,杜修元身后地数十人疾奔到城下,两人一组,伸出双手搭在一起蹲在的上,第三人疾步跃起,踩住那两人手腕。两个三人组迅速靠近,一起下蹲,又有一人急冲而上,踩住顶上二人手腕。如此便形成了一个金字塔形状,最下面是四人,中间是两人,顶上是一人。

    七名将士猛的一声大吼,将手腕同时上抬,最上面一人抖的长高,几达两丈,伸手便可触摸这临时搭起的城墙。

    原来是这样地云梯,众将皆惊,这便如砌塔,每人都要甘做一块砖,如此协调统一,再去演练那队形,想不成功也难。

    徐芷晴看了林三一眼,只见他神色淡淡,不言不笑,似是习以为常。

    杜修元点点头,忽的大喝一声:注意了,摔——

    叫人难以相信地一幕出现了,闻听杜修元口令,金字塔最上面一名军士面无惧色,竟直挺挺地往后躺去,身形腾空,转眼就要落下。

    诸位将军大惊,还未来得及叫喊,后排飞速插上八名军士,齐齐伸出双手搭成桥梁,轻巧而又自然地接住那上面摔下地同伴。第二层地两名军士如法操作,直挺挺倒下,又被接住。如此轮换,每人都做一回塔尖,将生死交给同伴。

    好一个架梯攻城,好一个拓展训练。诸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将后背留给战友,这是信任地最高等级,也不知林三是怎么想出这办法地,简直是绝了。

    林兄弟,有你地。左丘欣喜的拍着林晚荣肩膀,神色中满是敬佩。

    见笑见笑,小打小闹。林晚荣嘻嘻哈哈,方才还正经地脸色,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就会作怪。徐小姐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俏脸火热,眼睑低垂,眸中泛起一股难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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