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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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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颜乐开口，“素素，不然这样好了，路氏每年股份的分红，依旧归你，我们只要路氏百分之五股份的管理权就好！”
韩茹素仰头，咬唇森冷的看着路颜乐，路颜乐蹙眉并不说话。
旁边的裴仟昊实在看不去，“这样好了，我手上有几个赚钱的项目，全部交给韩氏吧！素素手上路氏的股份，是外公交给她的，你们这样觊觎，似乎不好……”
“什么叫觊觎，素素是我闺女儿，连她的人都是我的，别说她手中的股份！”路颜乐生气的看着裴仟昊。
一直以为，韩茹素吊个大款，他们也能跟着沾光畛。
谁料，这个女婿竟然在韩氏困难的时候，袖手旁观，甚至曾经逼迫着韩氏一起破产。
“不，不用给什么项目！”韩茹素摇头，平静的看着众人。
“那股份……”韩钟赫眸中闪烁着希冀的光泽，上前几步看着韩茹素道钕。
“股份是爷爷的，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我谁也不给！”韩茹素冷然，嗓音淡漠，“以后每个月，我会给家里邮寄一万块钱的生活费，别的再无其它！”
“一万块钱生活费？”韩慕雪尖叫起开，“一万块钱连妈妈买双鞋都不够！”
韩茹素则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大街上三十块钱一双的鞋，比比皆是，若是穿不起三万一双的，为什么不能穿三十的呢？”
“你自己穿三万一双的鞋，却让妈妈穿三十一双的，你可真是妈妈的好女儿！”韩慕雪双手环胸，冷哼着道。
韩茹素冷笑不已，“现在的韩家，已经今非昔比，你们若是不改奢侈的本性，没有人能帮的了你们！”
路颜乐森冷的注视了韩茹素几秒，在她脸上，没有发现一丝的屈服之色。
她赫然转身，蹙着眉头，“我们走吧，看来你们的姐姐，并不欢迎我们！”
她率先走出，韩钟赫紧随其后，韩慕雪则是冷睨了韩茹素一眼这才离开。
韩文杰上前，握握韩茹素的手，“大姐，好好休息，等我放假了再来看你！”
韩茹素点头，看着韩文杰的眸光，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所有人离开之后，房间内顿时空荡荡的，只有那把蓝色妖姬，依然吐露芬芳。
裴仟昊上前，握住韩茹素的手，坐在她身边，“不要多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
“如果乔安娜在这里，你还会说这句话吗？”她凄迷一笑，忽然问道。
裴仟昊心里一堵，皱着眉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她笑着看着他，眸光说不出的嘲讽，“一个是白玫瑰，适合养在家里，一个是红玫瑰，适合养在外面？”
“素素！”他严厉的打断她，“没有什么白玫瑰和红玫瑰，我和乔安娜之间清清白白，从小她都由我守护，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韩茹素点头，“如果不是我，现在做了裴夫人的，就是乔安娜，其实说到底，乔安娜恨我是有原因的，对吗？”
“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裴仟昊烦躁起来，从床边倏然坐起，“何小琪的爸爸根本没有生病，你们接到谁的电话？说她爸爸生病了？”
韩茹素冷笑，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却仍然将话题带在了乔安娜身上。
“素素，我知道你气我，但是娜娜已经跟我保证过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裴仟昊冷眸，凝视着韩茹素道。
韩茹素微微的扬起苍白的小脸，淡漠一笑，“她跟你保证过了？什么时候的保证？是我孩子没了，还是这一次我差点被杀？”
裴仟昊坐身子，握住韩茹素的手，“这次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若真的是乔安娜背后手，我不会再包庇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微笑。
她不需要他调查清楚，她跟乔安娜之间的恩怨，自己会做个了断。
第二天，何小琪拖着受伤的腿过来看她，两人挤在病床上，提起这次的事情，依旧胆战心惊。
还好，两人都没事，不然任何一个人出事，都是她们心里一辈子的痛。
“素素，我说过了，我会保护你，你看，这次我做到了！”何小琪挽着韩茹素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韩茹素微笑，抚摸她柔软的短发，“给你打电话，谎称你爸爸生病的小妈……”
“她已经被送往警察局了！”何小琪将脑袋从韩茹素的肩膀上挪开，蹙着眉头，“她已经全部招认，是她想要害我，你只是被连累！”
“那些拿枪的男人，还有那辆半新的没有牌照的吉普……”韩茹素继续疑惑的道。
“都是她找来的，虽然我和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她自己这么跟警察说的！”何小琪眸光凉凉，紧紧的抓着韩茹素的手，“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你真的相信，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韩茹素淡漠的看着何小琪，口气无奈的道。
“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怀疑乔安娜，这件事情我也跟安晨宇商量过，他认为乔安娜出手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我们俩出事的当天，他就查过乔安娜所有行踪和通话记录，没有任何问题！”何小琪抿唇，神色凝重。
“可是那些人，拿枪杀我们的时候，明明提到了什么大小姐……”韩茹素紧颦黛眉，依靠在床榻上的软垫，仔细思索。
“李菲是一个军官的女儿，后来她爸爸犯事，她们家落败，这才沦落到跟我爸爸同居！”何小琪蹙眉叹息。
韩茹素只是沉默，前前后后的想着什么。
何小琪再一次握住了韩茹素的胳膊，“要是只因为我打了乔安娜几个耳光，她就要置我于死地的话，这种女人比蛇蝎还毒。总之这件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你都得小心她！”
韩茹素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另有计较。
“素素，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何小琪一脸幸福的微笑，蜷缩在韩茹素的床上，小脸微红。
“什么事情？”韩茹素见她这副模样，觉得好笑。
“我要跟安晨宇结婚了，婚礼定在个月！”何小琪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幸福的模样。
韩茹素欣喜的看着她，揉揉她乱糟糟的短发，“真的吗？你们终于要结婚了！”
“嗯！”何小琪点头，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微笑，“经过这次事情，我想通了很多，人生真的很短暂，说不定一刻我就死了，我要在活的时候，珍惜人生，珍惜身边每一个爱我的人！”
“你想通了就好，小琪，祝福你！”韩茹素由衷的点头，眸光亮亮的，替自己唯一的好友高兴。
“谢谢你，素素，你也要幸福哦！”何小琪抱住了韩茹素，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怀中。
韩茹素揉着她的短发，只是替她高兴。
她现在也不知道，她究竟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幸福。
接来的日子，她过的十分忙碌，每天陪何小琪准备婚礼，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乔安娜的事情。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那天在福源大厦，韩茹素陪着何小琪挑选结婚戒指，旁边的导购热情的介绍，韩茹素只是坐在那里翻看杂质。
“素素，你看，这个戒指怎么样？”何小琪捧着一款戒指，跑了过来，在韩茹素的手指上比划。
韩茹素觉得好笑，“这戒指是戴在你手上，你放我手指上比划什么……”
“你戴着好看，我才觉得戒指好看！”何小琪微笑着取戒指，然后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所有的东西，都要有对比，戒指也一样，只有戴在大美人手上依旧光彩夺目，没有被你的光华掩盖的戒指，才是好戒指！”
她搞怪的说道。
韩茹素笑出声，放戒指，“挑选戒指这种事情，你应该让安晨宇陪你吧？”
“他每天忙的要死，被他哥哥逼着去上班，哪里有时间陪我？”何小琪脸色黯然，放戒指道。
“他以前都不用上班的么？”韩茹素觉得奇怪，似乎以前住在安晨宇的公寓，每天就见着他出去泡吧打游戏飙车，别的正事一点都不干。
“是啊，他跟我一样，超讨厌上班。可是这次没有办法，因为他要是想结婚，以后就必须老老实实去公司上班！”何小琪撇着嘴巴。
韩茹素微笑，“男人总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作为女人，若是不能在事业上帮他，就只能在背后说加油！”
“你家老公最近乖不乖？有没有被乔安娜勾走？”何小琪转变话题道。
韩茹素摇头，“最近他很老实，连乔安娜的电话，都主动交给我，让我帮他接！”
“不错，转性了！”何小琪赞许的点头，微笑着道。
“希望真的是转性了！”韩茹素站起身，拉着何小琪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这款戒指，还有这款项链，这款耳环，统统都给我包来！”耳边传来一道微愠的女音，十分好听，让人忍不住脚步一顿。
韩茹素和何小琪同时回头，却见乔安娜带着方红珠一起，正在挑选珠宝。
“红珠，你也挑选一套吧，反正不要紧，记在仟昊的账上！”乔安娜冷声，犀利的眼神瞟了一眼韩茹素，最后将视线落在方红珠的身上。
方红珠点头，微微一笑，“多谢娜娜……”
她开始低头挑选珠宝，选的都是清一色最新季的限量款，一套首饰挑选来，竟然花费了数百万。
“乔小姐，一共是七百八十三万六千，请您在账薄上签字！”店员拿着账薄上前，递在乔安娜的眼前，拿过签字笔。
乔安娜龙凤舞的签自己的名字，方红珠得意的附和，“仟昊若是知道娜娜花了这么多钱，会更加心疼娜娜吧！”
乔安娜抿唇，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旁边的店员打电话确认。
“每次娜娜不开心的时候，就出来购物，仟昊只要知道娜娜购物，就立刻明白，娜娜又不开心了……”方红珠款款上前，挽住乔安娜的胳膊，“娜娜你也是，跟钱又没仇，干嘛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
方红珠示威的扬扬手中的袋子，清一色迪奥的衣服，还有这么多珠宝，裴仟昊养这么一个女人，代价可真不小。
何小琪脸色一变，啐了一口，“真不要脸！”
韩茹素冷笑，上前，一把夺过店员手中的电话，店员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何小琪冷声，“看什么看？不认识吗？这位才是裴夫人，裴仟昊真宗的太太！”
“罗娟——”韩茹素冷哼，唤出电话那头，说话人的名字。
“啊？”罗娟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不是珠宝店的电话，跟她确认乔安娜大手笔买珠宝的事情么？
“告诉t市所有的服装店，珠宝店还有别的店铺。以后乔小姐的单，由她自己买，不准再挂仟昊的帐上。否则，裴氏概不负责！”韩茹素冷哼，挂断了电话，森冷的看着旁边的乔安娜。
乔安娜脸色铁青，提着袋子的手不住发抖，她愤怒的瞪着韩茹素。
韩茹素扫视着她手中的东西，“香奈儿，迪奥，爱马仕，乔小姐可真大方，不过这些钱，恐怕乔小姐得自己付了……”
乔安娜脸色更加难看，美眸迸出森冷的火焰，“你——”
她却再也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对面的店员，再次打电话确认，那边罗娟已经改口，从今以后乔小姐的账不能再计入裴氏的名。
店员歉意的上前，“乔小姐，一共七百八十三万六千，请问是刷卡还是付现！”
乔安娜脸色通红，仇恨的看着韩茹素，韩茹素冷漠的上前，“你们真没眼色，看不出乔小姐根本买不起这些么？还不将打包好的珠宝拆开重新摆好……”
那店员唯唯诺诺，赶紧开始拆包装，乔安娜冷声，“住手，谁说我买不起！”
她上前，从包中掏出自己的卡，冷厉的剜了对面的店员一眼。
那店员立刻刷卡，然后将东西再次包好。
方红珠显得有些胆怯，毕竟几百万的珠宝，她的家世可是买不起的……
若是等一乔安娜找她要钱，她根本没有钱给啊。
“要不，我这个不要了吧！”方红珠伸手，想要将手中的珠宝退还。
乔安娜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送你的就拿着，为什么不要？”
“是啊，跟前顾后，多辛苦啊。做一只狗都没有你这么累，既然有人送，就赶紧拿着吧！”何小琪开口嘲讽的道。
方红珠脸色更加难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乔安娜冷笑，“不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看你能在豪门嚣张多久！”
方红珠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随即附和，“没错，连孩子都不能生，看你能嚣张多久！”
“我们走！”乔安娜刷卡之后，转身离开，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韩茹素脸色冷漠，站在楼梯口的地方，刚刚她也准备离开。
乔安娜从她身边经过，顿住脚步，森冷的看了她一眼，她只是站在那里抿唇没有说话。
“韩小姐，人家说天恢恢，报应不爽，如今韩小姐不能生孩子，你说，你究竟是以前做了多少坏事，才得到这个报应？”乔安娜唇角勾出一个森寒的笑意，漂亮的眸子，冰凌浮现。
韩茹素深吸一口气，淡漠的打量着她，“我现在，就很想做一件坏事，乔小姐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乔安娜挑眉，韩茹素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了乔安娜的脸上。
“啪”一声，所有人愣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何小琪没有想到，连一向好脾气的韩茹素都会打人，只是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乔小姐你这么不要脸，做人家二奶还理直气壮，被你的亲生父母知道，该有多伤心？你父母一定是先见之明，所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你，可是这样可怜的被抛弃的你，又该做了多少坏事，遭此报应？”韩茹素咬牙，一字一顿。
她承认自己很恶毒，可是比起她在她伤口撒盐，这已经让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
乔安娜眼眸通红，眸中满满的都是泪水，她生平最讨厌说被抛弃这几个字，出生就被抛弃这是她一辈子的污点，谁也不能提起。
她扬起手想要打，却被韩茹素一把抓住了扬起的手掌，乔安娜想要甩开韩茹素的手，却发现韩茹素的身体直直的朝面跌落。
她没有跌落几个台阶，就利落的抓住了一边的扶手，虽然很想看见乔安娜吃瘪的样子，但是她并不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
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将她揽在怀中，裴仟昊焦急的眼眸映入她的眼中，“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我没事，你不要怪乔小姐，是我不好，惹她生气愤怒了！”韩茹素冷笑，睨了一眼乔安娜道。
乔安娜的身体一僵，脸色顿时灰败。
她是故意的，故意摔楼梯，不然根本不会这么轻松，摔了几就停住了。
“以后小心一点，想要什么东西，让店里的人送往家里给你挑选！”裴仟昊皱眉，扶着她的脑袋，揉了几把。
他将眸光投向乔安娜，“素素年纪小，若是语言上有什么不对，得罪了你，你不要计较。但是以后，你不要再遇见素素了……”
说完，他拉着她离开，背后传来何小琪大呼小叫的声音。
一直离开福源大厦，韩茹素开始甩掉他的手，不满，“你什么意思，她把我推台阶，反而需要你跟她道歉！”
“女人，不要玩那些心计，根本不适合你，戏也演的不足……”裴仟昊一把擒住韩茹素的颚，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泽。
韩茹素冷然，“我要是不演戏，等一该演苦情戏的人，就是她了！”
“别闹了，跟我回去！”他松开她的颚，一把环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朝着自己的车位拖去。
“小琪还在里面，我不走……”她挣扎着，可是却被他禁锢的更紧，只是拽着她朝着前面走。
“何小琪自己有手有脚，会懂的自己回去！”裴仟昊不耐，拿出车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将怀中的女人扔了进去。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福源大厦的？”韩茹素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着他。
“罗娟都告诉我了！”他漫不经心的开车。
“那你也知道，我不允许乔安娜挂账的事情了？”韩茹素挑眉，斜睨着他。
裴仟昊将车子停，叹息一声回头看着她，“为什么总是要跟娜娜过不去？”
“她跟我抢老公，我为什么要跟她过得去，这不是古代一夫多妻还可以其乐融融的时代了！”韩茹素冷声，蹙着眉头道。
“真是个醋坛子！”裴仟昊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在跟乔安娜单独见面！”
“突然改性了？不觉得你的娜娜很可怜，需要你保护了？”她看着他，嘲讽的道。
他回过头来邪肆一笑，“美丽的老婆大人不高兴，我只能在你们中间选择一个了。不过她在绿洲传媒面工作，我们上班的时间偶尔会见面，可是机会不会太多，这样你不会也爆发你的酸水淹死我吧？”
“我爆发洪水，淹死你，淹死你……”她瞪着他，娇嗔的说道。
他皱眉咬牙，“你以后离何小琪远一点，那个疯婆子把刁蛮任性的毛病都传染给你了！”
提起何小琪，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小琪要跟安晨宇结婚，我们直接送钱，会不会不太好？”
“你决定吧！”裴仟昊依旧漫不经心。
韩茹素点头，“小琪最喜欢牧羊犬，不如我们去中亚挑选一条地道的牧羊犬送给她！”
“你确定，安晨宇会喜欢？”裴仟昊皱眉，他记得安晨宇跟他一样，最讨厌小动物。若是真的送给何小琪一条狗，他会不会直接将够丢到臭水沟？
“可是，小琪喜欢啊……”韩茹素犹豫的道。
“随便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倒是你，身体有没有别的不良反应？”裴仟昊转头看她，上上打量着她。
韩茹素摇头，脱掉鞋子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我很好，干嘛这样看我？”
“没事，这几天裴氏国际有个慈善晚会，你过来一起参加吧……”裴仟昊不紧不慢的道。
“是给灾区捐款的吗？”韩茹素扭头，看着裴仟昊。大概是亲身经历了这次的洪灾，她对灾情很关心，特别是那些失去家园的孩子。
裴仟昊点头，“以前从来不知道，t市附近竟然有这么穷的山镇……”
“嗯，他们很多都是留守儿童和老人，这次洪灾，让他们连唯一的家园都失去了，还有小囵囵……”韩茹素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她想起在她怀中躺了好几个小时的女孩儿，她那样瘦小，眼睛却很明亮，总是叫着妈妈，妈妈、
她每叫一次妈妈，她的心里就疼痛几分。
世界总有如此多的无奈，她想要一个孩子，却偏偏没有。
有人生孩子，却可以这样狠心的将孩子抛弃在家里，孤独的生活。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流了出来。
每每想起小囵囵，她心里都是一阵瑟缩，难受的无以复加。
旁边一只修长的大手，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旁边驾驶座上那俊美的男人，眉头紧皱。
“午我没事，陪你去灾区看看吧……”裴仟昊低醇的声音飘来，让她心里好受很多，她抬起头，微微点头。
“我们现在就去吧，先去买些东西，然后去看看那些孩子，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个小囵囵，需要照顾！”韩茹素眼眸晶亮，哽咽着。
“好，真是个善良的丫头！”裴仟昊微微一笑，揉着韩茹素的头发，调转车头。
她心里有事，看着他，却又忍着没有说出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裴仟昊打着方向盘道。
“你能不能，帮那些孩子重新建一所学校？”韩茹素低声道。
裴仟昊勾唇一笑，“当然能，这一次裴氏的慈善晚会，就包括在全国的贫困地区修建三十所希望小学！”
韩茹素这才放心，“谢谢你！”
“跟我还说谢谢！”他呲之以鼻。
来到超市，她买了不少面包、泡面，还有纸笔，包括小学生的一些书本，塞满了他宾利车的后备箱和后排桌椅。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脸色通红的拎着那些东西一股脑塞进他的车子。
终于再也放不，她这才满意，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我们可以出发了！”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帮她打开车门，绅士的扶着她上车，这才走到驾驶室，发动车子。
上一次在出租车上，是半夜三更，加上心里着急，韩茹素根本没有仔细看路。
这一次看去，这才发现，方向竟然是出省的高速公路。
车子了高速，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到达灾区的时候，已经是午四点多钟了。
仔细算算，他们竟然走了六个多小时，这里已经是边界地区，属于一脚跨三省。
这里的偏僻荒芜，韩茹素看的胆战心惊。那些人竟然将她抓来这里，若是没有那场洪水，她死在他们的手，恐怕连尸体都没有人可以发现。
她站在那里，感觉到了后怕。
裴仟昊上前，拥住了她，“走吧，先去跟这里的总指挥打声招呼！”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一个帐篷，外面的警卫进去通报，走出来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子。
韩茹素觉得眼熟，仔细看去，这才发现这个人是钟跃民。
几个月不见，他似乎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整个人显得焦躁无比。
“仟昊，你怎么会来？”钟跃民上前，抓住了裴仟昊的胳膊，用力一拍。
裴仟昊回了他一拳，“带着内子过来谢谢彭司令，若不是他，我和素素也不会得救！”
韩茹素这才知道，原来那天裴仟昊救了她之后，并不顺利，险些被洪水冲走。后来遇见了彭司令的救援，这才得以逃出洪涝。
“彭司令在里面，请吧——”钟跃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裴仟昊拉着韩茹素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身军装，威严无比。
“仟昊，你来了？”老人声若洪钟，朗声笑着上前握住了裴仟昊的手。
“彭伯伯，我和素素这次来，特地是谢谢你！”裴仟昊两只手握住彭司令的手。
彭司令拍拍裴仟昊的肩膀，“客气什么，倒是我要替灾区人民谢谢你，捐款一个亿，大手笔啊……”
“应该的，国家扶植我们，现在是我们该汇报社会的时候！”裴仟昊笑着，将韩茹素拉过来，“这是内子，韩茹素——”
“裴夫人你好！”彭司令伸手，笑着打趣，“裴夫人身陷灾区，可急坏了我们的裴总裁，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急着进去救你，这份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啊……”
“彭伯伯见笑了！”韩茹素微笑，伸手同彭司令握手。
几个男人说起了灾区的事情，原来这次受灾的，不止这里，全国多个地方都出现了洪涝，致使救灾的难度和范围非常大。
“彭伯伯，我能去看看那些孩子吗？”韩茹素眼眸充满希望的看着彭司令，从裴仟昊手中拿过了车钥匙。
彭司令点头，吩咐外面的警卫带着韩茹素过去，韩茹素和警卫抱着食品和书本，来到了一个个的帐篷之中。
帐篷中的孩子，可怜无比，所有人都拿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韩茹素。
韩茹素将吃的和用的，分别发给他们，他们这才兴奋起来，围着韩茹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阿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阿姨，奶奶在洪水中不见了，我想奶奶……”
“阿姨，学校被大水冲走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上课了？”
韩茹素看着这群可爱的孩子，一一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其中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蜷缩在角落，孤僻的看着他们。
她上前，牵起小女孩儿的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过来领吃的？”
小女孩儿摇头，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无助的神色。
“阿姨，她是哑巴，爸爸妈妈也都是哑巴，在洪水中全部死掉了……”旁边的小朋友叫嚷着道。
韩茹素心里一酸，搂着孩子在自己的怀中，“是哑巴，也不要紧，我们努力学习知识，长大之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阿姨，哑巴已经很多天不吃东西了！”旁边的孩子嚷嚷道。
韩茹素抚摸着孩子并不出奇的脸孔，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不说话，她忘记，她是不能说话的了。
“她就叫哑巴——”旁边的孩子回答。
韩茹素拉着她的手，“走，阿姨帮你洗洗……”
“阿姨，她好臭，她把便便拉在裤裆里面！”旁边的孩子捂住嘴巴。
韩茹素微微一笑，“她是哑巴，你们不能嘲笑她，你们看她这么瘦，这么小，你们作为哥哥姐姐，要保护她，知道吗？”
旁边的孩子都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的拿着零食。
韩茹素拉着小女孩儿走了出去，然后自己找了水盆打水，帮小女孩儿洗了脸和黏糊糊的头发。
洗第二遍的时候，她这才看清小女孩儿的模样。
她其实长的十分清秀，因为太瘦的原因，那双眼睛大的出奇。
她怯生生的看着她，手臂上，胳膊上满满的都是伤痕。
韩茹素蹙眉，抚摸着她的手，小女孩儿明显瑟缩了一。
“你没有爸爸妈妈了吗？”她开口询问，小女孩儿似乎能听懂她的意思，摇摇头。
“你以后，就叫做囵囵好不好？”韩茹素继续问道。
小女孩儿点点头，看着韩茹素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那么的怯意。
“小囵囵，你想不想你的妈妈？”韩茹素将孩子抱在怀中，小女孩儿点头，眼泪扑簌簌落。
“阿姨帮你洗干净，以后，你就叫阿姨妈妈，好不好？”韩茹素眼圈一红，眼泪差点落。
小女孩儿在她怀中颤抖起来，她扳开小女孩儿的瘦小身体，她已经泪流满面。
帮小囵囵洗完脏掉的衣裤，她这才发现，小女孩儿脏兮兮的衣服上，全部都是补丁。
只是补丁打的非常难看，阵脚也深深浅浅不一致。
“这是小囵囵自己补的衣服吗？”韩茹素试探性的问道。
小女孩儿点头，光着瘦小的身体，将韩茹素手中的衣服抢回抱在怀中。
韩茹素起身，换了一盆水，再帮小女孩儿清洗了一遍。
不远处，裴仟昊静静的看着她的妻子。
她眼眶通红，帮那个孩子洗着满是秽物的衣裤，毫不嫌脏，最后将这个孩子宝贝似的抱在怀中。
不知道多了多久，夕阳西，暖暖的余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白皙的脸颊，在这样橘色的光芒，圣洁无比。
他缓慢上前，“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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