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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陶弹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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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艾看着弩砲攻击过后的东方马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的。

    他曾经听说过战场之上,精神紧张的士卒遇到夜袭的时候,有可能炸营。

    想不到训练有素的战马,遇到了攻击之后也会炸营。

    数万惊慌失措的战马,那地动山摇的感觉,让邓艾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把冷汗。

    骑兵真的是太危险了,受困的骑兵不用敌人来打,自己就得报销掉呀。

    邓艾总算是明白了——乱马猛于虎。

    看着马来马往的牧马场,邓艾的心肝尖儿都在颤抖。

    赵雷缓缓的走上前,心有余悸的问:“邓校尉,这欺马太甚,也太恐怖了吧”

    邓艾望着草料横飞的牧马场,缓缓的回答说:“陶弹欺马……马怒……势若惊虎……”

    想不到几轮陶弹覆盖,数万良马惊成了疯虎。

    勇马生,懦马亡,挡路的马碎成泥。

    自行弩砲部队的都尉上前请示说:“邓校尉,攻击乱马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要不要继续攻击,请指示!

    邓艾摇了摇头,用一副悲天悯马的眼神,望着手下的都尉,若有所指的回答说:“算了,自行弩砲部队已经超负荷运转了这么久,让大家原地休息吧!”

    都尉得了将令,忙返回了阵地。

    邓艾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似乎没有了温度的太阳,站立的身躯更直了一些。

    挂月峰主营,大局已定了。

    白马义从的马惊了,能逃走多少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赵雷在邓艾的劝说下,从大路下山,加入了攻营的主力大军。

    公孙信带着幸存的两万白马义人,从中军大帐中抢出了公孙智。

    公孙智问:“阿信,咱们公孙五虎出山,就这样败了吗”

    公孙信扛起公孙智,头也不回的奔跑着。

    陈到一面派人清剿残敌,一面追着公孙信的主力拼命的厮杀。

    挂月峰顶的信使到了,带给了公孙信一个噩耗——公孙勇战死了。

    公孙信听了之后,一口老血喷涌而出,三分元气化为乌有。

    整个人软倒在地,肩膀上的公孙智也落得了一个狗啃泥的下场。

    左右忙扶起两人,又送上清水给他们漱口。

    公孙信吐掉了残血,感觉舒畅了许多。

    公孙智吐掉了嘴巴里的土,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怪味儿。

    公孙信说:“大哥,咱们败了,败得好惨。”

    公孙智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想要把那股子怪味儿驱逐干净。

    只是风一吹,公孙智恶心得想吐。

    公孙智说:“阿信,以白马义从之短,敌兴汉军之长,咱们败得不冤。”

    实力不行,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派不上用场了。

    纵是再高明的泥瓦匠,烂泥始终都是敷不上墙的。

    正在这个时候,公孙礼从牧马场方向逃了过来。

    他一边逃跑,还一边惊慌失措的大喊:“马惊了!”

    突然,一个陶罐从天而降,与公孙礼的额头,来了个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陶罐碎了不要紧,似乎公孙礼的身体也少了某个部分。

    对,就是少了一个头。

    公孙信不敢朝着牧马场方向逃跑了,毕竟他的耳朵不聋,已经听见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人力终究拗不过马蹄,就算是曾经最亲密的伙伴,发起疯来也是六亲不认的。

    公孙智说:“阿信,马没有了,就靠着两也腿跑吧!”

    毕竟人的目标要小一些,容易躲过兴汉军的拦截。

    公孙信认命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陶罐,让公孙礼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脑袋。

    白马义从又损失了一些人,看起来已经不足两万人了。

    公孙信命令大军,拐了一个大弯绕过了牧马场,继续向东逃跑。

    挂月峰项,邓艾正在训斥那个犯了错误的小兵。

    邓艾问:“你为什么要把最后一个陶罐射出去,不是说好了,要留下来做纪念的吗”

    小兵回答说:“邓校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留一手。

    这最后一个陶弹,反正留着也是留着。

    还不如丢到战场之上,没准儿还能砸中一位大人物呢

    邓艾无语至极,只得留下一个屯的人留守山顶,随后就带着剩下的人回到了挂月峰主营。

    陈到已经控制了整个大营,至于白马义从的残部,红衣卫并没有追赶。

    毕竟白马军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骨头,这最后一口肉,怎么着也得留给人家。

    深悉人情世故的陈到,只是命人把挂月峰主营,牢牢的控制了起来。

    至于那些惊马,在死伤过半之后,终于停止了嘶咬。

    刘正带着特战营,走进了挂月峰主营。

    陈到问:“王爷,关于牧马场的惊马,应该如何处置呢”

    刘正说:“让马倌先过去瞧上一瞧。”

    可以充作战马的,就留给白马军使用。

    至于那些淘汰下来的,就卖到广阳城充当耕马吧!

    不听命令的战马,没有必要留在军中的。

    万一是害群之马,那麻烦可就大了。

    陈到领命,让副将去安排了。

    一个时辰之后,副将走了进来,附在陈到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陈到让副将退了出去之后,才向刘正禀报说:“王爷,马群惊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据说是挂月峰顶的自行弩砲部队,向牧马场投掷了无数的陶罐,伤马无数。

    一开始群马还能保持镇定,然而好景不长,陶罐不是陶罐,而是装了砂的陶弹。

    罐碎砂飞砂满天,马眼遭罪乱成群。

    刘正问:“难道是士载那小子,又搞出了什么,轰动一时的大事件吗”

    年轻人就是有闯劲儿,都到了挂月峰顶了,还能折腾出花样来。

    咱们这个样子,只怕是会惯坏年轻人呀。

    庞统说:“王爷,找士载来问一问吧!”

    反正那些马已经废了,后悔什么的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好好的问问——陶罐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刘正点了点头,正要派人去传唤邓艾。

    邓艾却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向刘正等人复命。

    刘正问:“士载,你的自行弩砲部队,究竟使用了什么东西呢”

    你可知道——白马义从的所有战马,都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疯马。

    兴汉军虽然拿下了挂月峰主营,但是亏大了。

    那五万匹线马的收入,居然变成了负数。

    不仅如此,还得搭上人手去挖坑埋马。

    邓艾说:“王爷,咱们不是赢了吗”

    就算是没有战马这份战利品,也还有其他的战利品呀!

    怎么可能因为白马义从的马疯了,所以就责怪攻山的队伍呢

    刘正说:“士载,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呀!”

    十几万兴汉军在幽州战场上打生打死,哪一样不花钱呢

    那五万匹白马,可是最大的一笔收入。

    本来这一仗的成本就已经很高了,再把大头收入割掉。

    这一仗就得赔掉很多本钱。

    五万匹白马,那可都是钱哪

    你随便扔几个罐子,咱们的钱全没了。

    赔本的仗兴汉军可打不起。

    这十几年来,兴汉军打仗都是只赚不赔。

    你一登场就赔了一个底朝天,这样下去会越打越穷的。

    邓艾说:“王爷,我没有考虑过钱的问题。”

    我只是想着废了白马义从的战马,咱们就会更容易取得最后的胜利。

    可是却没有想到那些马,会是兴汉军的战利品。

    刘正说:“士载,你应该明白——战争其实是金钱的较量。”

    始于武力,终于金钱。

    兴汉军成立之初,咱们靠的是战利品和汉室朝廷的赏赐过活。

    当年讨伐黄巾军,咱们以小搏大攒下了厚实的家底。

    联军讨董,更是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消灭乌桓人,更是俘获了数十万战马,直接导致了中原地区的马价下降了三成。

    上谷郡大战鲜卑铁骑,人马皆得,从而控制了中原马市。

    兴汉军的每一次战斗,都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而告终。

    咱们兴汉军伙食好,装备也精良,可是经不起穷折腾呀。

    兴汉军不打赔本儿的仗,真要是坐吃山空,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要是兴汉国越打越穷,那就不是兴汉了,那叫败家。

    穷兵黩武的人,始终都没有好下场。

    咱们苦心孤诣的同白马义从,打了几个月的仗,就是想收获近五万匹训练有素的白马。

    这是多大的一笔收入呀。

    原以为可以大丰收,却没有想到血本无归。

    你这孩子,难道是天生的坑爹货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可造之材,可是你没有挨过饿,也没有学会精打细算。

    看来是我错了——成功没有捷径。

    宝剑锋自石磨砺,梅花香自苦寒来!

    你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洗礼,才造成了打仗不计成本。

    战争其实是最大的生意,必须要有得赚才行。

    你在战场上的表现很优秀,只是你的优秀,代表着兴汉军在不断的为你买单。

    自行弩砲部队造价不菲,可是你一路立功无数,却没有什么实际收获。

    我就是想知道,仗打了这么几回,你带着三千弩砲和弩车部队,衔尾追击蓟王军,有什么缴获吗

    赔本赚吆喝的事情,咱们兴汉军玩不起。

    你自幼在蜜罐子里长大,不知道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

    这我不怪你,只是这兵你是没有办法当了,得把损失的钱给我赚回来。

    你的败家子行为,让我感觉到了痛心。

    打仗的唯一目的,不是赢得胜利,而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

    咱们不是慈善家,就算是所谓的慈善家,也坚信善有善报。

    没有回报的事情,谁做了谁是傻子。

    我也不罚你,你现在去广阳城找伯约,到了之后向巾帼将军黄舞蝶交割兵权,你们两个先到北山大学读书。

    直接让你们就读南山军校,看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不懂事计较利害关系的统兵大将,那会败光咱们的家底。

    邓艾被刘正骂了一顿,才知道闯下了大祸。

    十万兴汉军以绝对的优势镇压白马义从,本来是一次大丰收的。

    五万匹战马,可以替兴汉国大赚一笔。

    然而邓艾的几轮陶弹,马没了。

    兴汉军第一次吃了哑巴亏,居然打了一次赔本儿的仗。

    邓艾走了,连姜维都受了池鱼之灾。

    庞统看着邓艾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的对刘正说:“王爷,你对士载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虽然他打的仗全是赔钱的,但是他弄出了开花陶罐弹,这其中的实战价值,肯定会超过五万匹战马的。

    陶罐弹成本低廉,甚至比打磨石弹还要廉价,这对于自行弩砲部队的推广使用,可是有着实际意义的。

    毕竟弩砲部队的石弹,打磨起来十分不易,还没有办法运输,只能就地取材。

    陶罐的烧制十分简单,可以事先预备,只要有陶罐,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砂土了。

    这可是解决了,自行弩砲部队的后勤难题。

    士载那孩子功不可没,要是再统一制定陶罐的规格,成建制的自行弩砲部队,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刘正说:“士元,士载那孩子,肯定是一名战争天才。”

    只不过他第一次上战场,就让兴汉军赔了钱。

    这推广编制自行弩砲部队,还得花费更多的预算。

    这些钱,不让那两个小子给赚回来,我怎么甘心呢

    庞统无语了,打仗赔了钱,邓艾也受了池鱼之灾。

    兴汉国这招只进不出,直接削弱了地方,肥了中枢。

    细水长流的养侯,将会让这个差距越来越大。

    边地为了养侯护爵,只能拼命的打赚钱的仗。

    至于养贼自重,没有战绩功勋,等着削爵撤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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