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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70章 九尾天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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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走了，我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它消失的方向，凌佳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向我：“五小姐你没事吧？”
“凌姐你怎么了？”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她，她显然是受了伤。而且看上去还挺严重的。
“我没事儿。”她淡淡的说着，我低头说：“是白叔伤的你吧？他真下得去手。”
“他也是有苦衷的，如今这样也算是主人法外开恩了。”凌佳轻浅的说着。
“不过现在你顶替他成了管家了哦。”这算是一件好事吧。
然而凌佳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说：“是啊，我成了管事。也就意味着我终生都要为独孤山庄工作，不得离开。”
“你怎么不开心？”就算不是管事，也是不能离开的吧，胡四也好，桑姐也好，玉妈也好，都是这样，困在这宅子里无法离开，她那涩意应该不是为了这个。
“开心？你知道白叔为什么不能娶玉妈吗？因为他是管事，管事不能成亲，他和玉妈从小狐狸开始就青梅竹马，被主人选中白叔为管事后。他们就只能暗中来往，主人似乎也是知道了点什么才把玉妈送出去意在分开两人。”说着凌佳低下头微微一笑：“这样也好。彻底断了念头，不再有什么想法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逍遥的事儿，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想到白叔和玉妈那对苦命鸳鸯我心中实在难受：“凌姐为什么作为管事就不能成亲？”
“不知道，或许主人不喜欢自己的左手右臂被感情牵绊住吧，他曾说，杜绝七情六欲才能强大的没有一丝弱点，可是我们的修为到不了那个份儿上，做不到清心寡欲。”
“那么你可以拒绝啊，委婉的拒绝掉他啊。”
“谁都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除非死，你看白叔跟了主人那么多年，唯一出阁的一次也是打回原形的下场，我又怎么可能拒绝主人的要求？”凌佳一副认命的语气，我看她那样心里也不好受，低低说：“主人不是曾经还想纳了你么？”
凌佳一顿。淡淡说：“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份逍遥哥哥都配不上了，还怎么去高攀主人？”
“逍遥公子会想办法的吧？”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许会有什么法子。
“他？呵。没用的，他对主人的忠诚无人可比。”凌佳浅笑着，我难受的说：“那么你就真的一辈子不嫁了？你的逍遥哥哥也会等着你？”
“那不可能，他娘那么厉害不可能任他胡来，他终究是别人的，不如不见来得好。”凌佳说的轻快，但其间的苦涩又怎么说得清。
“凌佳，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白叔就不会死，白叔不死你也不用做管家，还是我害了你。”我低下头弱弱的说，我真心希望她不会恨我，像白叔那般恨。
“与你无关，本来就是不该奢望的感情，现在算是彻底死心……”说着我就看到我房门前站了一位白衣男子，缓缓转过头来，那帅气的脸冷冰冰的真是逍遥公子。
“逍遥哥哥，我升做管事了，你是来为我庆祝的？”凌佳歪着头笑眯眯的问。
逍遥公子一言不发，走过来一把扯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墙壁之上，低下头恶狠狠的咬住她的唇，一切都发生得十分突然，我和凌佳都愣住了，我傻傻的看着，她则是瞪大了眼睛任那逍遥公子吻着，良久他放开她低声问：“是你自己去请缨的对不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凌佳双眼有些迷离，抬手摸着自己的唇，回答得却是有些心虚。
“主人答应过我，不会让你做管事，除非你自己要求，他从不会食言，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为了逃开我么？你就那么厌恶我？”逍遥公子沉声质问，眼底有着伤痛。
凌佳偏开头轻轻的说：“能做管事是我的梦想，做了管事我能得到更高的修为，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我了，这和厌恶不厌恶你扯不上关系。”
“该死的，你就那么急着往上爬？难道他们说得都是真的，你最终目的根本就是想爬上主人的床？”逍遥公子气急败坏的说。
凌佳瞪大眼睛看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也许真是那样也不一定呢。”
逍遥公子退后一步，身子有些摇晃的说：“果然，你心里的人是他。”
凌佳低头不语，也不否认，逍遥公子仰天长笑：“想我逍遥一世潇洒，居然栽在你手，凌佳，以后我再不会勉强你了。”说完他摇摇晃晃的走了，从始至终好似没看见我这个人似的，我叹了口气走过去问凌佳：“何苦呢？你明明爱他要死，为什么非要逼他恨你？”
凌佳一言不发，一把抱住我眼泪直接湿了我的脖领，但她没有一声哽咽，只是默默的一直流泪。
“我真的失去他了。”最后她喃喃着推开我，也是摇摇晃晃的离开，我真是看不懂，为何两人如此相爱却非得这样你追我躲，你走我伤的闹腾？
我满腹心事的走回房间，刚要进门，忽然觉得一阵心悸，脑中闪过一只血红的眼睛，我猛然回头，感觉好像有什么在偷窥我一般。
“丫头回来了？”房里有人说话，我猛然吓了一跳，却见天竺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我惊愕的问：“你怎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说着就转头去看床上的纸人夫婿，他静静的躺着不说，眼睛和耳朵的部分被一张符纸贴着。
“放心吧，我堵了他的七窍，他上不了身，也无法听到看到，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天竺子似乎是看出我的顾虑。
“你到底想干什么？”
“哼，早上被那婢子识破了我藏身在簪子里，没能跟着你去走阴，你且说说那地狱到底有何秘密？”
“我怎么知道？我差点死在那里好吧。”那种事儿我才不想回忆，每一步都带着惊悚。
“是吗？那么是不是只要带着引魂灯就能无所顾忌的在十八层甚至整个地府横行了？”
“没有啊，就算带着引魂灯，那些鬼差不买账的还是不买账。”要不是天狐来了，我恐怕早就下了油锅，想想都觉得可怕。
“是么？”天竺子四下打量着我：“既然如此，你是怎样安全回来的？据说那地狱十八层全是恶鬼，鬼差也是不好惹的吧？”
“第一我是独孤山庄的人，鬼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忌的，第二，引魂灯的确能起到保护的作用，但该贿赂时还是要贿赂，该奉承时也要奉承。”我不想说得太多，私心里已经不希望他找到天狐的弱点了。
“是么？听起来似乎少了点什么，下次你还要什么时候走阴？”他追问过来，我讷讷的想了半天说：“不知道啊。”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让我去了吧，不知为何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下次去记得带簪子，不要戴在头上，藏在衣袖里就行了。”天竺子慎重其事的吩咐。
“哦，对了，你认识一个叫白圣的人么？”都是有道行的，难不保就是熟人，天竺子皱眉想了一会儿：“是白家的老三吧，白家时代都是阴阳先生，同师尊似乎也有些交情。”
“哦，在地府我受了他的恩情，好似鬼差都怕他，不知他来头是不是很大？”我提心吊胆的问，天狐杀了白圣，是不是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敌呢？
“阴阳世家嘛自然和阴间有些来往，不过这个白圣嫉恶如仇，眼中容不下任何一个妖精，想来也在打这独孤傲的主意。”天竺子摸着下巴喃喃：“你是独孤山庄的人，他怕是盯上你了，下次走阴最好不要靠近他，也不知他先干吗。”
“那么他的家里也很厉害吗？”白圣已死，会为他报仇的自然是他的家人了。
“白老大隐退了，不问世事，就算是师尊请他估计他也不会理会，白老二倒是也在四处降妖伏魔，只是功力不及两个兄弟，天赋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你问这么详细干吗？看上他了？”
我皱眉说：“别胡说，我就是受了人家的恩，想说有机会报一报。”我胡乱找个借口。
“最好是不要，他可是心怀叵测的，你这点小恩惠他怕是故意施的。”看来这人名声也不好，我放下心来。
“你快走吧，在这呆久了到时候连累我。”我催促着，眼看那纸人也该变身了，到时候发现无法附身怕是又要多疑起来。
“我不走，今日我就要和这独孤傲谈谈。”说着他伸手一把将符纸撕下，我一愣，随即有些动怒：“你谈归谈，干吗拉我下水，搞不懂的还以为是我引你来的。”
“难道不是么？”一个冷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忙回头，只见那纸人夫婿坐起来了，身子慢慢变成肉身，他看着天竺子，表情冷然。
“夫君你听我说，这个人是自己进来的。”
“可是，你们却是旧识。”纸人冷冷的说。
“不是的，我们只是在血池那见过一面而已。”我急急的说，生怕他有误会，我们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会变得越来越僵。
“的确是生死之交，我们一起泡过血浴，偷窥过油锅地狱，是这样深的关系。”天竺子似笑非笑的说。
纸人根本不看我，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你这是在示威么？”
我都快哭了，这算是什么？咬着唇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胡说什么啊，我和你清清白白，你这是毁人清誉。”
天竺子愣了，他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动手，他全部精力都放在纸人夫婿身上，所以那一巴掌实实在在打到脸上，没有一丝闪躲。
“你疯了？”他不敢置信的问。
“我没疯，你在我夫婿面前胡言乱语，毁我清誉，打你是轻的，要是可以恨不得咬死你。”我不悦的说。
“他是个纸人，一个魂魄，一年之后他要你的命，你居然还真当他是你夫婿？”
“我们拜了堂，洞了房，他就是我夫婿。”我斩钉截铁的说。
“娘子，无需和这样的人多言，交给为夫处置吧。”这是纸人夫婿忽然开口了，他的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冰冷，柔和了很多。我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去了。
“你真是失心疯还是被这鬼怪迷住了？”天竺子不敢置信的问。
“你才失心疯呢，和你这种人说不清。”我忍不住又顶了一句。
“你闯入本座的寝室，诬蔑本座的娘子，今日断然是不能活着离开的了。”纸人夫婿淡淡的说。
“你就是独孤傲吧，我早就查到了，你利用灵魂出窍附身在纸人身上炼阴石，你每年娶一个女子进来，用那些地府恶灵做成纸人同这些女子洞房，将阴气注入她们体内，一年之后就从她们体内取出阴石，因为取出阴石要放干身体的血液，所以她们死后都是干尸，这些死掉的女子生前受过太多折磨惊吓，死时又万般痛苦，所以形成怨灵，你就用这些怨灵巩固这个宅子的结界，或者送到血池去喂养那些地狱来的恶鬼，只是我不懂，为何这一次你会亲自出马？是因为她是被血月选中的至阴少女吗？”
“你知道得倒挺多，一直以来这宅子里都有只老鼠就是你吧，从你一进这宅子本座就知道了，当初也是放任的，想看看你能查到何种地步，没想到你却自己来找死。”纸人夫婿冷冷的说。
“她才是你全部阴谋的核心吧？”他伸手指着我。
纸人夫婿微微一晒：“你知道的太多了。”他一伸手，天竺子就被吸到他掌中，他冰冷的手掐着他的脖子，只需轻轻一拧，他就绝无活路可言。
“夫君，他好歹救过我一命，能饶他不死吗？”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毕竟上一次在血池他不出现我还不知道会怎样，还有误入油锅地狱那一次，虽然玉妈应该不会对我怎样，但他好歹还是救过我一次，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掉。
“永远不要在为夫面前为其他男人求情。”纸人夫婿眼神阴郁的看向我，我吓得闭上嘴不敢再多言。
“呵呵呵，我敢来就没打算活，萧家五小姐，这是我用命为你换来的机会，要是你不把握，真把这恶鬼当做夫婿的话，一年后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活该。”说着他的身体忽然发红随即爆炸了。
“该死，玉石俱焚，他居然会这一招。”纸人夫婿脸色一变，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不一会儿居然变成一只黑色的普通小狐狸，他果然是天狐，虽然现出来的原形不是九尾天狐，但看到它的脸我就认出了它。
“你真的是天狐大人。”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走过去，它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感觉似乎十分虚弱，就好像那日我被银狐带出去时见到的黑狐狸，难道它受伤时就会自动变成这样？
“你现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取了我的性命。”它的声音沙哑无力，我抬手摸着它光滑的毛发摇摇头：“我下不了手，你是我的夫婿，是我唯一的亲人，从小到大，除了桑姐和玉妈，没有人疼爱我，来到这里，更是处处被人设计陷害，只有你一次次救我，虽然作为夫婿你伤我，作为主人你恨我，但是作为天狐大人时你护我，现在这个模样，我怎么下得去手？”
“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它眼神复杂，轻缓的说。
我摇摇头：“生死之事，是你要我不要执着，今日我不杀你，来日你也许会有恻隐之心呢？”
它眯起眼睛良久喃喃：“引魂灯说的对，你真是个傻妞，这种事儿不该说出来的。”
“在你面前，我有什么就说什么。”
黑狐狸闭上眼似乎是睡着了，我躺在它身边，忍不住将它抱到怀中说：“我曾听桑姐说过一个故事是关于你的哦，话说九尾天狐要得道成仙必须修炼出十条尾巴，而第十条尾巴要达成有缘人的一个愿望才能得到，但是达成人类的愿望必须失去一条尾巴，所以九尾天狐每一次都在这个恶循环中徘徊，修炼了一次又一次，从八尾到九尾失去尾巴再到八尾继续修炼，当时我听了这个故事就觉得天狐好可怜。”
“那不是故事，是真的。”黑狐狸冷冷的说。
“见到了你，我就知道那是真的了，你一定在这个死循环里徘徊到愤怒了才坠入鬼道的吧？”
黑狐狸没有说话，我贴着它的背说：“当时听桑姐讲这个故事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是那个有缘人，那么我一定会对九尾天狐说，我的愿望就是你能有第十条尾巴。”
我话一说完，黑狐狸的身子抖了抖，它不可置信的转过来瞪着我：“你可知道那一个愿望可以让你成为皇后母仪天下，或者拥有绝世美貌，或者是用不尽的财富，甚至是拥有不死之身。”
“那些都是身外物啊，我得到那些之后你就失去了一条尾巴，就不能成仙了啊。”
它瞪着我良久缓缓说：“你真是个傻女人，或许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傻女人。”
“我才不傻呢，我可是想了好多天才想到这个办法解开这个死循环呢。”我不悦的说。
“你为了这个故事想了很多天？”它又叹息一口问。
“是啊，我在想如何帮助九尾变成十尾。”
“傻瓜。”它低斥着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温柔，让我的心都有些融化了的感觉。
“也是我真的错了，你不该是那样的人。”它又低低的喃喃，我贴过去问：“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明日天亮我就能恢复了。”
“真的吗？我看你伤的很重。”
“真的，那种伤是灵魂引爆后造成的冲击，并不严重，只是触碰了我的修复本能才变成这样。”
“那日在外面遇到的狐狸是不是也是你？”它已经如此强大了，那日到底是谁能伤它至此？
“是，这个世间我还是有宿敌的，而且那个人夺走了我的天狐灵珠。”
“就是你送给我那颗？”
“对，本来那是我舍弃了的东西，才给了你，没想到被那人夺走，吸了里面的灵气，功力大增，那日我大意了才着了他的道。”
“对不起，又是因为我。”
“不是，在我的地盘我从未想过会有人闯进来我却不知，是我疏忽了。”它居然会为我开脱，我心里一暖贴着它说：“你是否已经当我是你娘子了？”
它沉默了，良久微微一叹：“无论如何，一年后，我必须取了你的性命。”
我心里一酸，轻轻的哦了一声，它忽而又开口：“你恨我么？”
“不恨。”
“因为我是你夫婿？”
“已经不全是这样了。”我低语，不再只是这样，我似乎是对它动了情，是对威风凛凛的天狐大人，还是对冷冰冰的纸人夫婿，或者是那个恶狠狠的主人，我分不清，但我的心境不一样了，从他摸着我的头让我睡觉开始，从它翻着背让我挠痒痒开始，从它两次闯入地狱救我开始，从他吻到我无法呼吸开始，感情一点点渗透开来，等我发现时却已经收不回来了。
“是吗？”它没有继续问，闭着眼似乎真的睡着了，我抱着它也闭上眼准备睡，它忽然开口：“从今日起，我不会再伤你。”
我瞪大眼睛看它，它却再不说话，真的睡着了，我贴着它光滑的毛不觉笑了。
等我醒来，身边连纸人都不见了，桑姐端着药走进来说：“五小姐你醒了？”
“桑姐，我的夫婿呢？”我奇怪的问。
“主人近日吩咐，以后都不用你伺候夫婿了。”桑姐笑眯眯的说：“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儿。”
“哦。”我低低应着却并不是很开心，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喝药吧。”桑姐递给我药，我喝了，她又说：“主人还说，如果你想离开这宅子，可以由我陪同出去走走，但晚上必须回来。”
这一点我倒是挺意外的，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这可是说不得假，五小姐主人对你可是格外的好啊。”
“是吗？”我想起昨夜最后它对我说的话。
“我能见他吗？”我要去谢谢他。
“呃，主人还吩咐，从今日开始，再不见你。”
“为什么？”我错愕的问。
“不知道。”桑姐摇摇头，她们是不可能知道主子心思的，这时银狐忽然出现：“五小姐，主人有命，从今日起，由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我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意思？”保护安全？是监视么？
“就是从今日起，这宅子里所有冤鬼都不能伤到你。”银狐冷冷的说。
哦，是他不再出手救我了，有了银狐他就不用再出手救我了，他是要断绝和我的所有联系，但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当然，如果你要外出，我和胡桑都会跟着你，保护你。”银狐也补了一句，也就是说我可以离开这个宅子了，但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呢？
“我真的不能见主人吗？”
“不能。”银狐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么？”我追问。
“因为他不想见你。”银狐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说。
我无语了，有些颓丧的靠坐在床前，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五小姐，能离开这宅子了，哪怕只是一时，你不开心吗？”桑姐看着我的表情有些纳闷。
“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里？”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萧家依旧和我完全断绝关系了，坊间又没有朋友，似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如果没有嫁入独孤家，我似乎连个栖身之地也没有。
“我知道你曾想过离开萧家自力更生的不是吗？”桑姐有些心酸的看着我。
“我是打算及笄就离开萧家，找个疼爱我的夫婿嫁了，能有个家。”说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心里空落落的滋味好难受。
“五小姐，你这样我看了好心酸。”桑姐不忍心了，也跟着我红了眼眶。
“桑姐不用难过，现在我们都应该开心才是。”我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的说。
“你今日要不要出去？”银狐却是不耐烦的问。
“为什么是你来保护我安全？你不是离小姐的贴身护卫么？”我转移心情问银狐。
“小姐她不肯见我。”银狐不咸不淡的说。
“啊？为什么？”他们兄妹两都犯病了么？
“生气。”银狐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他俊美的脸一笑起来倒是十分的好看。
“哦，是吃醋吧，难怪你那么开心，看来她心里还是有你的。”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是我自动请缨保护你的。”银狐又说。
“你是想更进一步刺激她？”那离小姐肯定恨死我了。
“我知道，小姐还有一个喜欢的吃的东西，叫烤鸭。”他忽然说，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吃和我哪一个更重要。”
哦，我懂了，如果离小姐吃了我的烤鸭，那么就说明她比较在乎吃的，如果她依旧生气不肯吃烤鸭，那才是更在乎银狐。
我抱着手凉凉的问“我为什么帮你？”
“想见主人，你必须帮我。”银狐淡淡的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你敢违背你家主人的命令么？”
“如果你和别人有了感情，主人也无动于衷的话，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银狐将了我一军，用我的理念，于是我只得乖乖就范：“好吧，我做。”
“再等几日，最好是我们同行个几日再说。”银狐也不笨啊，一下子就开窍了，我斜瞄着他说：“你开窍了，还得感谢我。”
“主人比离小姐难搞多了，你还是先自己多多想办法吧。”银狐说着又问：“今日你到底出不出去？”
“出去吧，出去透透气。”走阴走得我浑身发寒，出去晒晒太阳也好。
“那就走吧。”银狐说着就往前带路，桑姐在后面跟着，我一踏出房门，脑子就一阵疼痛，一只血红的眼睛一闪而过。
“怎么了？”银狐回头看我，我摇摇头，好像又没什么感觉了。
“我没事。”我说着揉揉门心，是走阴的后遗症么？
“那走吧。”银狐继续往前走，我跟着他，走了好一会儿他都不说话，最后是桑姐忍不住了：“银狐大人，怎么看不到出口？”
什么出口？我疑惑的看向桑姐，四周是血红的墙壁，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银狐抿着唇说：“我们在绕圈子，有阻力阻止我们离开。”
“可是主人为我们解开结界了，按理说不会这样的。”桑姐脸色越来越差，银狐皱起眉说：“在这里能超越主人力量扭曲空间的只有那个东西了。”
桑姐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不会吧，我们什么时候惹上的？”尽冬扔亡。
“不是我们，是她。”银狐转眼看我，我莫名其妙，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五小姐，你是不是被天眼盯上了？”银狐开口，我一愣，随即想起凌佳说的话：“是那道禁忌之门后面的那只眼睛吗？”我终于想起时常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的那只眼睛是什么了。
“你果然被它看到了，难怪我们怎么走都走不出它的范围。”银狐皱眉。
“那怎么办？主人不是已经封印了那道门了么？”我有些害怕起来，那道门太邪了。
“主人封印了门，但是你却被天眼看到了，所以它会不断的来找你，只要你再不小心打开门，就会被吸进去，一点抵抗都做不到，而我现在四周的墙上全部是那道门的分身只要你拿出钥匙，那道门就会出现，现在我们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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