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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章 公子,好生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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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真于茶楼之中听着赤狱公子的传说,听得津津有味。

    “在黄泉之上,可从未见过这般人物……”阿真歪着头思索,若是能见一面,倒是无憾了。

    美人虽是极爱,可绝世公子,亦是要见见才完满啊……

    阿真感慨完毕,又是从茶楼上这帮人的口中,打听到今日的要闻便是九人的擂台比武。于是阿真便打算收拾收拾,前往擂台观战。

    忽见街边有一布庄,里面摆出的布料与样式都是阿真闻所未闻的。“时辰尚早,不如……”她眼珠一转,一蹦一跳地进去看着已经成品的衣裙。

    “哇……”阿真忍不住惊叹,陈设的衣裙都是上好的料作与做工,颜色又是美艳之至,看的她很是心动。

    布庄的老板低头和顾客介绍几款布料,一抬头,发现店里最是上乘的藕荷色罗裙不见了,他赶忙跑过去一看,有一张纸条晃晃悠悠地飘下来,老板急忙一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今日得店中衣裙,来世再报。落款名为“孟真”。

    老板气急败坏地叫来小二:“把黎洲城内的叫孟真的都给我找出来!这衣裙的价值可不能是说偷就偷!”

    阿真穿着刚刚换上的衣裙倚在门口看着老板大发雷霆,几次望向大门也并未看见她,心里暗自窃喜,“孟”这姓就随了婆婆,这布庄老板要是想找出“孟真”,恐怕是难咯。

    “我阿真也不喜欢欠人人情,待到我找回记忆前去投胎,来世定会将此裙的价值原数奉还。”

    阿真学着方才所见的江湖人士,双手抱拳作揖,潇洒地转身便离开了。

    午时将近,擂台前聚集的看官也越来越多,阿真倒是不怕人多,人再多她也可以穿过他们站在最前面观战,反正她此刻是透明之人。

    阿真就在最前方等待比武的开始。

    当几个大汉敲起锣鼓时,也预示比武正式开始了。阿真原本开始昏昏欲睡,如今听见声响,立刻清醒过来,开始看着第一位与第二位壮士上场。

    比武比武,无非就是舞刀弄枪。看久了也觉得怪无聊,阿真便歪着头想了想,要不要给这场比武来点有趣的东西呢?

    场上的一个来自西北的彪形大汉很是威武,对面的对手则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武生。想是这一场比武的结果已经一目了然,阿真看见彪形大汉凭借体重的优势,处处将那小生置于死地。

    “喂!不就比个武,要懂得怜香惜玉啊!”阿真朝着擂台喊,喊完才悻悻地发觉,自己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大概也是听不见的。

    于是她发挥亡灵的优势,凝聚念力后,瞬移到了擂台之上。

    阿真却万万没有想到,擂台之下有一个人,正是她于茶楼之中听的故事主人公,此刻正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他早在比武之前便看见了这个不太平凡的女子,她在擂台之上穿梭,他便在擂台之下默默追寻着她的身影。

    “有趣。”他低声一笑,便隐于看官之中。

    彪形大汉一个过肩摔便把对手按在地上,阿真瞅准时机,腾空一跃坐上大汉的腰上,左手扯住他的鞭子,右手按住他的脖颈,汉子一下子吃痛,便松了手在地上打滚,阿真趁机离开,倚在台边的桩木上继续观战。

    大汉踉跄地站起来挥着长矛:“是谁!谁敢偷袭我!”显然已经气急败坏的他,开始乱了阵脚。对手趁机而上,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阿真在一边又蹦又跳,连连叫好。

    隐于台下的他抬头望向擂台,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然后了鼓了两下掌,“姑娘这般助他,倒也算有眼光。”

    身边的人伸长脖子看着擂台,嘀咕着:“哪来的姑娘,不就是两个男子而已?”

    他单手负剑而立,笑而不语。

    接下来的双方是昨日大胜的唐懿,和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看上去倒也似一个道士,上来便被看官们奚落是“区区道士,亦敢上台”。阿真津津有味地猜测,莫不是第一下这道士便会落荒而逃吧?“那需不需要本姑娘助你一臂之力呢?”阿真凌空一跃,俯在那道士之上,发丝轻轻扫过他的脸,道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忽从腰间袋中扯出一黄符,嘴里念念有词。

    阿真自觉不对,赶忙从那道士上空移到擂台的大旗上,手指紧紧攒着旗面,整个人晃晃悠悠地在旗杆边荡着。阿真焦急地看着地面,虽说这大旗与地面的高度不算高,可要是真摔下来,那也该是疼得满地打滚。

    此刻,所有人听得擂台边大旗“嘶啦”一声,旗面无缘无故地撕扯了大半。众人都抬头好奇地看着大旗,纷纷疑惑究竟是怎么回事。

    道士腾空而起,手持黄符,直冲阿真而来。

    “糟糕,这道士居然能感应到我的存在!”阿真默念不好,若是被这道士抓了去,别说是投胎了,就算是想重新回去黄泉也是一件麻烦事。于是阿真眼一闭,手上更为用力地撕扯大旗,扯破旗子以后,便重重下落。下落时慌乱之中竟从那道士的腰间拽出个小葫芦。见随身携带的小葫芦也被扯去,小道士破口大骂:“你这妖孽!竟敢偷我宝物!”

    阿真坠落之时不曾听得这些话,只是做好了摔在地上以后便即刻带着小牛马离开的打算,尽量甩掉这个道士以后,阿真直线下落。

    当她以为自己马上便重重坠地的时候,身体却被轻盈地被抱了起来;她紧张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秀的脸在自己眼前,和自己正对视着,眼深似海,长睫如翼。

    阿真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子,痴痴地望着他时,手便不自觉地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还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公子……好生英俊啊……”

    似是持续抚了许久,连阿真都觉怪异之时——

    他低沉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姑娘若是不怕那黄符,算薛某多管闲事。”

    听得此话,阿真才恍若清醒,瞧见那道士疾步赶来。阿真赶紧聚集意志,紧闭双眼,瞬移离开了这里。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人正将她轻轻放下。“啊,竟将公子也带到了此处……”清醒过来的阿真羞得想找个地缝,“公子莫怪,我……我这就将你送回去!”

    他却好似并未放于心上,低头看她:“姑娘是何许人?为何带着阴差的令牌?”他目光直直望向阿真腰间的勾魂令牌。早在比武之时,他便觉察出她的异样,若说此姑娘是亡灵,偏偏身上又带着人间的烟火气,但却很明显在此游荡是靠着腰间的令牌。

    阿真下意识将令牌藏好,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本就是我的物件!”若是被人间之人发觉她偷了令牌来自阴间,那可真的会出大事儿。阿真忽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他:“公子却为何能瞧见我?”难道这白衣翩翩的公子也是同道中人不成?

    他笑笑,想了想以后答道:“年方十八时,师父传我炼眼之术,便可见常人不见之物。”

    原来如此。阿真点点头,赶忙补充了句:“还是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他笑而不语,背上剑后准备离开。

    “哎……”阿真赶忙喊住他,“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他回头看着她,她的脸上写满恳求,想是还有什么挂念不下之处。也罢,助人便一助到底,他走上前来,低头看她:“姑娘还有何事?”

    阿真浮到空中,修长的手臂展开后用力一施,身上的藕荷罗裙竟完整地落下,准确无误地飘落在他的手上。待到他疑惑地托着衣裙,看着眼前身着白裙的阿真时,她“嘻嘻”笑着:“劳烦公子帮我照看这衣裙。”

    这姑娘来自阴间,而身着的衣裙则属人间布庄。她身上的烟火气源于此裙,回去阴间,也带不走这人间之物,原来如此。他在脑海里翻涌着来龙去脉,倒也忽然想起曾经也有一人,颤颤巍巍地递过一只发簪,与他说“请铭御哥哥看好我的簪子”,却从此再无音讯。他苦笑着摇摇头,怎会又想起年幼之时的往事。

    二人未曾发觉立于屋檐之上,只是相互看着彼此的发丝在风中飘动。

    “他日再往人间,必来公子处取回此裙。我是阿真,却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那就待阿真姑娘前来取回此物。在下南鸳山薛铭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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